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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儿不要来,地上的世界我不想去(《飞驰余生》影评)

从电影到电视剧再到网络短剧,我们所能期望的趋势似乎是视觉审美的退场和情节设计......

从电影到电视剧再到网络短剧,我们所能期望的趋势似乎是视觉审美的退场和情节设计的膨胀,毕竟家人围坐的小屏电视机、不受控的节目播出时段和恐怖的遥控器都是专注的天敌,而视听语言的使用离不开注意力的首肯。

然而在以“碎片化”为标志的移动影视时代,屏幕虽小却近在眼前,节目全凭自己选择,更不存在沙发座谈观影的可能,于是我们似乎有机会从移动视频中“再次发现电影”。

飞驰余生》的色彩运用有种放肆的喧闹感,全剧以手持长镜头下发闷的黑夜开启,从第一个分钟就旗帜鲜明地走上了不同于常规剧集的道路。摇摇晃晃的黑夜散去后,几位主人公裂土分封,各自在时间轴上占据了一块地盘,而他们各自的领土又能从色彩、陈设等视觉元素中鲜明区分,如此一来,观剧的视觉体验就像在战棋游戏中观看各个种族、文明的来往和纷争。

漆黑的地下室是痴呆老人刘嚣张的主场,这里没有自然光,灯光则永远是冷暖对撞,把本就不大的手机屏幕再加以分割(结合极简洋灰村支部风格装修,如果灯光真的和谐了可能会比较像电锯惊魂--)。一个行动难以预测的老人,一堆维多利亚风格的杂物(灯下的巩金国是有点像爱迪生==),加上水火不容的灯光,把刘嚣张的领地塑造成了一个混乱、危险的国度,每当水泥、彩灯和刘嚣张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焦虑和好奇便一道从观众的视网膜钻进头脑,不需要一句台词。

第二集的开场是我们在剧中见到的第一个白天,救护车疾驰、老人命悬一线、家属无法签字,这些情节都在亮堂堂的屏幕下被一笔带过。一个老人差点挂掉却找不到家属,这在现实中应该算是真正的危急时刻,然而所有的紧张和冲突都被留在了没有(自然的)生命危险的刘嚣张的情节里。第二集开始于阳光和白炽灯的白色,穿过手术台上张小欠险些丧命的阴影,回望兄弟二人从金色日光灯走向青蓝迷雾之地的背影,最后落在了“阳光灿烂的日子”(改革开放青春版)。作为刘嚣张最铁的朋友,张小欠的领土是阳光普照的,即使不是金色,也是明亮的白昼。

前两集为两个主人公打好了底色,第三集的任务也就一目了然了:快活的张小欠带着勋章来到刘嚣张的领土,阳光的使者作为先遣队先行踏入深渊猎手的五彩地狱,其他地上居民也纷纷赶到,经受这位地下领主的精神折磨。

第四集又该如何?自然是把地下生物拖到地上。第四集的阳光对每个角色——和观众——而言都是舒适的,然而刘嚣张没法在阳光下生存,拆车破阀已是另一个时空的英勇事迹,离开地下室的他是个棋盘和膀胱的双重loser。

除了色彩之外,剧集的运镜构图、台词、视听线索的运用都呈现出一种“向电影靠拢”的奔放感。但或许是受制于成本和网剧平台本身的特性,有些镜头拍得不完美或者已经被删掉,且主线情节被夸张化、话题性画面干扰,则剪辑节奏也就很难到位。此外,大胆使用诗化独白令《飞驰余生》在剧集中standout,但从角色口中说出的诗化台词就略显突兀了。

然而艺术不怕“突兀”,怕的是平庸或虚伪,《飞驰余生》敢于挑战一种不安全的表现形式,敢于触碰一个热度难以预估的题材,从画面、人物、故事、剪辑上为观众贡献独特的体验,它作为一部影视作品的价值是值得认可的。

飞驰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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