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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福成|“绿街”上的客车(与电影《特快列车》同原型的故事)(《特快列车》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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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2024年4月7日载于我的微信公众号“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


重要通知

2024年5月8日,我的微信公众号“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被永久封禁,手机端收到的封禁理由说是“涉嫌侵权”,但并未指出哪些文章侵了权,也没说是侵犯了谁的权益;在电脑登录后,系统又说是因为“头像违规”。

公众号这个头像是2019年8月注册的时候上传的。当时我还是处在粉红末期,该图片取自特色的宣传网站,就是一张背光摄影的歼击机照片,用了快五年,从未换过,如今居然违规了。

由种种迹象可见,所谓的侵权、头像违规不过是资产阶级专政在互联网统治的代理人的借口罢了,根本原因还是我发的那些内容。

由于一个身份证只能注册绑定一个微信公众号,被封禁的账号无法解除绑定,所以这个账号申诉无望,是没法恢复的了。


原文:郑福成

提取:笑志狂谈

校对:笑志狂谈


导语

这几天,我在本号分享了介绍和评论1964年4月2日吉林铁路局五〇二次客车抢运伤员事件的通讯、社论,共四篇。

我预备接下来分享根据此事件改编的故事、早期电影文学剧本,参与抢运救护伤员的铁路职工及其它地方铁路职工看完这个电影文学剧本后的感想等。

现在就和大家分享根据这一事件改编的故事《“绿街”上的客车》,其作者正是电影《特快列车》的编剧之一——郑福成。

这篇作品被上海文化出版社1965年1月出版的《故事会小丛书:〈三代师徒〉〈“绿街”上的客车〉》,还有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年6月出版的《建国以来新故事选1949-1979》收入。本文即以后者为基础进行提取和校对。


提示:作品里的人名与原型不同


“绿街”上的客车

◎郑福成

“绿街”就是沿着铁路线一路开绿灯,让火车通行无阻。

一九六四年四月,正是阳春季节,可是在长白山区却是一刻千变。一会儿还是烈日当空,说话间就是寒风夹雪,雪中带雨。这样的天气,呆在屋里没什么,在铁路上跑车却有很大的困难。

这一天晚上,五〇二次客车拉着七百多位旅客,正冒着风雪和雨水,喘着粗气,在高山峻岭之间盘旋。这趟客车的机车乘务员,是章大钧车班。开车的是机务段数一数二的开车好手章大钧。司炉姓石,绰号叫“小石头”,他猫下腰去,一口气能往锅炉里填上三百锹煤。副司机姓贾,绰号叫“千里眼”,一双眼睛隔个四里五里看信号,那是盯上就没跑。车厢里的列车员也不赖,谁不知道以车长王蓝蓓领导的三八乘务组,是列车段有名的先进标兵。这么棒的班子,哪一趟列车交到他们手里,都是钉铆铁牢,顺溜溜的。所以,现在一路上虽然满天乌黑,风厉雪大,山路回旋,列车还是稳稳地在开着,跟好天平地差不多。可是,就在列车刚拐过一个山头,“千里眼”突然喊:“红灯,快煞车!”“嚓——”章大钧把大闸一扳,列车陡然慢了下来,接着就停了。

列车刚停,章大钧、“小石头”、“千里眼”就“蹦蹦蹦”地跳下车来,借着车头上的灯光一看,一个解放军同志躺在轨道上,额角被撞开了一寸长的裂口,鲜血直流,人已经昏迷不省了。三个人赶快把他扶起来,用一块干净毛巾衬着,把他的伤口包扎起来。这时候,列车长王蓝蓓和乘务警李明也跑了过来,问:“出了什么事儿?”“一位解放军同志撞伤了。”“解放军同志?怎么到铁轨上来啦?”

谁知道他是怎么到铁轨上来的呢?章大钧抬头往四处一瞧,喊:“你们看这儿!”大家一看,铁路旁边横着一块好大的石头。章大钧又把手往上一抬,说:“你们再看那儿!”大家的眼光又一齐落在一棵大树上,那树枝上吊着一个用红绸子包着的手电筒。大家明白了,这位解放军同志是为了排除铁轨上的大石头,抢救这次列车,才被撞伤的。嗨呀!要不是这位同志,列车和七百多个旅客的生命就危险了。

那末,事情究竟是怎样的呢?原来这位解放军同志叫桑永威,是驻军某部三营的营长。今天晚上,他在团部开完会,就顺着铁路线往回走。来到山口,他用手电筒一照,前方铁轨上有一堆黑乎乎的东西。他手按住枪把,紧步走上前去一看,原来是一块大石头,显然是才从山坡上滚下来的。

桑营长一看手表,糟了!每天到这个时候,准有一次客车经过,非得赶快把这大石头搬走不可。报告铁路工人来清除,是无论如何来不及啦,决定自己来搬!就把白天刚给孩子买的一条红领巾蒙在电筒上,挂在路旁,当作停车的紧急信号,自己马上动手搬石头。

可是,他费尽了力气,刚把石头挪到铁轨边上,火车的声音已经很近了。他赶忙一猛劲,把石头推到铁轨面上,火车的灯光也照过来了。这火车因为是拐过山头才发现红灯,速度仍然很快,转眼间就来到了眼前,马上就要碰上大石头,形势非常危急。桑营长不顾个人的安危,用肩膀抵住石头,再一猛劲,石头总算滚下路基,可是,他自己失身向前一冲,脑袋撞在铁轨上,昏了过去。幸好火车煞得快,没压着他。

人们看到这位解放军同志不顾自己的生命,保住了一趟列车和几百人的生命,都很感动。章大钧说:“同志们,我们一定要救活他!”列车长王蓝蓓说:“对!一定要救活他!来,抬他进车厢!”五个人就把桑营长抬进了软席车厢,火车又开动了起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抢救,可是车上的工作人员谁都不懂医术,谁来抢救他呢?这时候,旅客们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纷纷来到软席车厢,探望伤员了。人群里,挤过来一位解放军军医,抓住伤员的胳膊,号起脉来,接着打开牛皮挂包,取出血压计,给伤员量血压。列车长问:“怎么样,没危险吧?”“三个小时以内不做紧急手术,怕有生命危险!”“三个小时!”列车长不由一惊。那位军医也知道三小时内火车不能到达终点,他问列车长:“车长同志,这车能不能开快些?”“不行哪!列车运行都是有一定的钟点。”“不能破例不按钟点跑吗?”“不按钟点哪行!中途几个车站都有旅客上下,而且下车的要卸行李,上车的要装行李。”

列车长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旅客都说话了:“车长,赶快把伤员送到终点站吧!中途我们可以不下车,到终点再买票回来!”军医也说:“中途要上车的旅客,只要站上跟他们说明白,也不会有意见。”

旅客们的这种真诚的阶级感情,使列车长很受感动,说:“同志们,我们和大家一样有这个想法,但是这必须由铁路局决定。大家别急,我马上打报告请示局长!”说罢就打报告去了。

这时候,机车里的章大钧、“小石头”、“千里眼”也都很着急。为了让伤员不受颠簸,他们把列车开得又快又稳,可是,列车过一站停一停,三小时内怎么也开不到终点呀!“小石头”说:“章师傅,不能让这车一直开到终点吗?”章大钧想了想说:“我开这些年车,可没听说客车这么开呀……”这话音还没落,车下忽然有人喊:“章大钧,接命令!”章大钧接过来一看,是铁路局来的命令,上面写着:

五〇二次客车全体乘务员和沿途各站:为及时抢救伤员,特命令五〇二次客车以线路所许可的最快速度行驶,直达终点。沿途各站要为五〇二次客车开辟“绿街”,并向候车旅客做好解释工作。中途下车旅客,在抵达终点后,将由我局组织临时列车运送。

“小石头”看完命令,一把抱住章大钧的胳膊说:“师傅,师傅,领导上这个决定太好啦!那位解放军同志是为了抢救我们的列车,几乎舍出了性命,我们也要打破历史记录,把他抢救过来!”

他们师徒正在谈论,列车长来了,说:“章大钧,能抢出多少时间?”“至少一个半小时!”“好,好!那就有救啦!你放心开吧,后面一切有我们!”火车马上象一阵风似地跑了起来。

可是,列车长回到伤员身边一看,吓了一跳。怎么?伤员的四肢突然抽搐起来,而且越抽越快。军医、列车员和旅客都急得在打转转。列车长问:“怎么啦?”军医说:“伤员流血过多,血压下降得太快,如果不赶快制止,恐怕等不到终点啦!”“那,那怎么办呢?”军医并没有回答,显然,他一下子也没有想出个好的办法来。列车长想:伤员既然是流血过多,给他输血也许能行,就把袖子一捋说:“军医同志,要输血抽我的!我是O型!”军医一看,面前伸着的不只是列车长的一只手臂,而是几十只手臂。其他的列车员和旅客听说输血可以救伤员,都把手臂伸了出来。这太叫人感动了,可是,军医按住列车长的手臂说:“同志,你们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是车上是没法输血的。要是能找点儿镇静药‘冬眠灵’来,使他马上镇静下来,可以制止血压下降。”大家听说不能输血,要找“冬眠灵”,又都把手臂收了回来,奔到各车厢找去了。

列车长来到车厢,扯开嗓子喊:“旅客们,现在车上的伤员急需‘冬眠灵’,请大家找找看,谁带着?”她穿过一节又一节的车厢,喊了一遍又一遍。旅客们也急得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没人吱声了,有的老大娘暗暗地擦起了眼泪。真是揪心急人呀!列车长低着头,刚想离开第三节车厢的时候,忽然有一个老头一把把她拉住。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在起点站上车的那位老大爷,自称是“百病俱全”,还是列车长给扶上车的,也是一个重点照顾的对象。列车长轻轻地问:“老大爷,您需要什么?”“不,闺女,你来看看我的药。听大夫说,我这药包里有叫什么灵的,看对头不对头?”列车长捧过药包一找,“冬眠灵”!真有“冬眠灵”!她抓住老大爷的手,摇着说:“大爷,是呀,是‘冬眠灵’,可找到啦!”就三步并两步地奔回软席车厢,把“冬眠灵”塞给了军医,又倒上一杯白开水。军医用水把药片研开,就去掰伤员的嘴,准备把药灌进去。可是,伤员的牙关闭得紧紧的,怎么也掰不开。好容易找来的药,还是不管用!看看伤员,抽得比刚才更厉害,真把军医急坏了。怎么办呢?军医一边擦汗,一边说:“唉,药片不行了,要是有几支‘冬眠灵’注射液多好!”

这话是军医对自己说的,可给大家听到了,大家象接到命令一样,又分头去找“冬眠灵”注射液。“冬眠灵”注射液本来很普通,什么药房都能买到,可是,在车上却成了奇宝,谁都没有。还能到哪儿去找呢?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点办法。这时候,军医忽然对列车长说:“前边什么地方有医院?”列车长一想,说:“隔两站有一个公社卫生院。可是,条件有限,抢救不了哇!”“不,向他们找药就行。到那里还要多少时间?”“这一站过了再十五分钟就到。”列车上的乘务警李明说:“列车长,马上要过站了,你快写条子,我上机车,让‘千里眼’想法递给站上,请他们马上用电话通知前面车站到公社卫生院去找药,到火车过站的时候想法把药传上来。”“对,好办法。”列车长马上拔下钢笔,很快把条子写好交给李明,李明就转身走出行李车,爬上机车的水柜,跨过煤斗,跳进驾驶室,把条子交给了“千里眼”。“千里眼”看了看,立刻装进路牌套子,到列车飞过站的时候,他心灵手巧,“嚓”地把路牌套子送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挂在路牌上,这真得要一点本领。站上把路牌套子取下来一看,马上用电话通知了前方车站。

这时候,前方车站也接到了铁路局的命令。站长兼党支部书记正在忙着派人到候车室向旅客们做解释工作,同时准备给五〇二次客车开辟“绿街”。现在接到上面车站的电话,说五〇二次客车急需五支“冬眠灵”注射液,要站上赶快去找卫生院商量,把药放在路牌套子里,无论如何在列车过站的时候递给列车。站长知道列车上伤员的病情非常严重,可是,卫生院离车站有五里地,来回十里地,火车再过十五分钟就要到了,就是飞毛腿,十五分钟也跑不了十里地呀!骑自行车去吧,下了几天雨,路泞得很不好走。这时候,外面忽然“呜——”的一声,是调车机回来了。站长想:这不是办法吗?叫调车机去!站长跟休班值班员李玉一说,李玉跳上调车机就去公社卫生院。

现在,五〇二次客车上的伤员,抽搐的情况还是很严重。信是捎出去了,那边站上一定会想办法,但是,卫生院有没有这种药呢?能不能在列车过站的时候马上拿到呢?若是列车到站要等,延迟了列车到终点抢救伤员的时间,那就糟了!所以列车上的每一个人都在焦急地等着。机车上的“千里眼”更紧张,张大了他那双“千里眼”注意着前方,看车站边路牌上有没有挂着路牌套子。有套子就好了,里面一定装有药,列车不用停就可以把它接过来。

十五分钟马上就要过去,列车“呜——”地快到站了。“千里眼”一看,站上的人倒不少,就是不见路牌上挂着套子,不能不停车了。章大钧刚把车速放慢,忽然站上有一个带着路牌套子的人奔了过来,把套子往路牌上一挂。这时候,机车正好过路牌,“千里眼”一伸手把套子抢了过来,套子里面装着五支“冬眠灵”注射液。站上的这个人就是刚从卫生院赶来的李玉。

军医一拿到药,马上注射,伤员就渐渐镇静下来,抽搐终于停止了,大家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车速早已加快,从出事地点到终点,只花了两小时三十五分钟,比原定的行车时间,整整提早了一小时三十一分。列车进站,铁路医院的急救车早已候在那里,手术间也做好了一切准备。经过紧急抢救,桑营长终于脱离了险境,并且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恢复了健康。正是:

解放军救火车,身负重伤;

铁路线开绿灯,风格高尚。

无产阶级感情,传遍四方;

共产主义精神,到处发扬。

(全文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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